雨中散步空間

這是一篇很久以前的文章了


5/17為了犒賞我們偉大辛苦的員工們.
當然也為了自己一點小小的虛榮心.
在廠區內辦了一個B.A.Q PARTY.
在廠區內辦的原因其實是為了讓所有別間公司的人都能知道我們公司是員工福利最好的.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虛榮心..

當天下午4點半在我一聲令下.
大陸版的烤肉浩浩蕩蕩的展開了.
總務買回來一堆雞腿.雞翅.玉米..等等
你沒有看到呀
當我們的採買車回來時那種情況呀
好像是飢餓30結束後那種饑民搶食的畫面.瞬間被搶光.連掉在地上的雞腿都不放過.最扯的是.我們偉大的總務買了一車的西瓜.這個時候我驚訝的發現到.
人的能力真是無窮的.
一個弱不經風的小女孩可以抱著6個大西瓜走過整個籃球場.
不會吧...
另一邊我們廠裡最瘦小的一個助理
竟然抱走9個..

這個時候問題來了
火升不起來
我們偉大的總務竟然拿柴油來澆在木炭上升火...暈倒....

明天會不會有事呀...

正在大家快快樂樂吃著半生不熟的戰利品時..
這時老天真的看不下去了.笑到出淚..
"雨點大的"眼淚紛紛自天空墬落

我又發現到我們公司團結的另一面
你可以看到有15組烤肉架在籃球場上跑來跑去.為了找雨淋不到的地方.
混亂卻不失秩序的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地方繼續享受她們的黑黑的.白白的.紅紅的.千奇百怪的成果

這時我偉大的總務又說話了
"既然下雨了.我們來煮湯吧"
...............
我要不要換個新的總務呢?

一如往常走進辦公室，先開個電腦先。


《老大，上次新開案的那個17吋專案，老闆要看Tracking report啦！》小張喜出望外的終於盼到我進辦公室。
《那個喔，供應商洗版結果還沒回覆我勒。》趕快把早餐丟在辦公桌上面，茶也來不及泡了，匆匆忙忙先打個電話。


《那個KPI會議的報告要修改的地方好了嗎？今天要一起交給總經理室。》小高好心的提醒我火已經燒到屁股啦。
《啊！我已經改好了，馬上傳給你。》手上電話還沒撥出去勒。
《還有喔，不要忘記了，等等十點要跟台北辦公室的人開視訊會議，資料我放你桌上了。》
《喔喔，謝謝囉。》


電話終於撥打出去，結果還算可以，一切的進度都在掌握之中，只要上天保佑，這批新產品可以如期出貨。


《Rainy！上次開會時候那個CMO的PANEL到底可不可以用？工廠在等我們回覆。》這是生管老大老麥可，拿著一杯鐵觀音不懷好意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老闆說讓你負責的，誰叫我不懂勒，哈哈！》他手上的貴的要死的茶差點倒了出來。

【最好是你什麼都不會，等著看你的下場啦！聽說太老的魷魚炒起來不太好吃喔！】這是內心真實的聲音。
《OK啦！今天應該RD那裡會有實驗結果出來。我會去追一下》可是我卻說出這句話來。


肚子好餓，麵包還沒吃勒，連塑膠袋都還沒打開。
喝了一口茶，讓我皺起了眉頭【哇！好苦呀！】突然想起茶葉已經泡了好久一段時間了，空腹喝茶果然不是個好習慣。


《小陳，那個新的15A2的ARTWORK進度好像有點DELAY，可不可以催一下啦。我快趕不上歐洲的黃金周了。》雪莉看起來快瘋了，現在這副臉色還真的看不出來以前她還曾經在餐廳駐唱過，哈哈。
《放心啦！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CARTON打樣的時間晚了2天，不過都在控制中啦。》手裡拿著麵包的我看起來有點滑稽。
《那就交給你囉。歐洲大頭亨利一天到我在逼我交期，煩死了。》


看了看OUTLOOK，還有一百多封未閱讀…。
點了第一封信件我趁這個空檔打開了麵包的包裝袋。


《喂喂，你來應用科技中心一下，有個新產品的構想想聽聽你的意見。》處長把我綁架似的帶進去了電梯…，我的麵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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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8點多下班的時候，
麵包就是我的晚餐…。

從小就很喜歡貓，我跟我的兄弟姊妹們都很喜歡貓。
全家都很喜歡貓，除了我們家偉大的老媽以外。
「啷就不想養了，還養禽生」這是她的一慣理由，也難怪，扶養五個小孩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要叫她點頭再養另外一個，免談。
不過就在我奶奶很堅持家裡有老鼠之下，儘管我老媽百般不願意，還是前前後後養過三隻貓，不過貓真的是很糟糕的一種生物，恩….應該說是大路痴，一隻隻都跑出去自我放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小時候真的是這樣想的。

貓老大是隻很普通的黃白相間的貓，進我家的時候已經一把年紀了，最是得我奶奶的疼愛，牠總是溫柔的依偎在我奶奶的身邊，用牠一慣略帶沙啞的喵叫聲提醒我們牠該吃飯了，這時候奶奶就會拿出特地從市場買回來的小魚拌飯給牠吃，每次看著牠在吃飯時的表情就會真的認為小魚拌飯是真的很好吃，不過小時候的我可沒那麼白木去跟貓搶東西吃，還好沒有..不然現在已經變成刀疤老五(我排行老五啦)在跟你們說故事了。
老大還有一件事是很了不起的，牠是隻懂得報恩的貓喔。
在牠進門的第2個月吧，我發現我們小陽台上出現了一隻小麻雀的屍體，死的很安詳彷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招來厄運，就是脖子上有幾個齒痕，小時候可是不流行吸血鬼那一套的，很明顯我不需要一個個去比對我家成員的齒痕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於是我很理直氣壯的對著牠質問。
「郎是你苔耶！」（人是你殺的）我對著老大說。
「喵……」牠的表情彷彿對我說”是又怎樣”….
就在這一刻我懂了，要懂的報恩，誰會知道一隻貓也可以是小孩子心中崇拜的英雄呢？

貓老二是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剛剛進到我家時，眼睛還睜不開呢。
牠是隻綠灰色的小小貓，看到牠的第一眼說實在的，有點瞧不起牠。
還不知道是貓抓老鼠還是老鼠抓貓勒…
不過隨著我們加強火力的進補下，牠也越來越漂亮，我們也越來越喜歡牠。
長大的牠不只會抓老鼠，還會玩弄蟑螂，這對我那怕死蟑螂的三姐來說，無異是倍增喜愛，三不五時抓過來抱一抱親一親，不過這時的老二可是看見我就跑，因為…嘿嘿…我迷上了剪貓咪的鬍鬚，小時候的我覺得這是一種好有趣的惡作劇。
尤其是剪了鬍鬚的貓咪走路會跌跌撞撞的，更是讓我覺得好玩。
所以我們家的貓老二也只有在牠剛剛睡醒午覺，還沒完全醒過來的時候才會讓我靠近牠，一旦牠忽然醒過來就會一溜煙的跳開我的懷抱。

貓老三是隻很可愛的小貓咪。
牠是隻好漂亮的三毛貓，黃、白、黑三種顏色，就是那樣美麗。
正因為長的很漂亮，所以特別引起附近公野貓的興趣。
總是有一些不怕死的雄性野貓們企圖闖入我家，獲得我們貓小姐的青睞。
而我們也總是一次次將牠們驅逐出境。
一到夜裡更是熱鬧。
牠們會唱起牠們自己家鄉的情歌，此起彼落好不吵人，也不管歌喉好不好，反正唱了再說，所以小時候對夜的印象回憶，除了偶爾幾聲哇叫聲、夏天時的蟬鳴和野狗的叫聲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些貓的求偶情歌了，可惜我研究好久就是不知道牠們在唱什麼。

日子一天天過，我們家的三隻貓小姐都一隻隻跟某隻我們不認識的野男人..錯了..野男貓們離家出走，留下的只有我跟我三姐的眼淚、奶奶的嘆息聲及媽媽會得內傷的偷笑了。

一直到今天，我跟我的姊姊都還做著想要養貓的夢。
只是這個夢不知道到何時才會達成。

記憶中的老家是擁擠的。
因為在小小的兩層小屋子裡住了3戶人家。
算一算也有10多個人，真懷疑那時候台灣的人口有那樣擁擠嗎？

擠歸擠，這間小屋子卻是我們小孩子中眼中的寶喔。
它有好多好多地方是可愛的。

它有一座木造的樓梯。是那種做工不會很精細的木造樓梯。
雨中散步小時候就常常從二樓碰碰碰的滾下一樓，除了腦子可能有點故障外，倒也沒發生過要叫救護車的緊急事件。有的只有兄弟姊妹們開心的笑聲…..

客廳中的懸在牆上的小小神桌整天香煙裊裊，我的可愛魔法阿嬤整天早晚一柱清香，上面有我爺爺帥帥的相片和我家歷代祖先的牌位，其實因為在牆上，小時候的雨中散步是爬不上去的，所以神桌對我來說是神秘的。

往裡面走就會到了魔法阿嬤的閨房，總透露著一種我說不出的味道，有點像是藥草味道，黃黃的燈泡總是努力的散發著它的光芒，木造的衣櫥和木床都曾經是我們家小孩的遊樂園，也一次次的被驅逐出境。

再往裡面走就會到了我們家’’廚房、浴室、廁所、餐廳’’四合一的神奇地方，諸多功能卻只有一個小小的空間，真佩服我們大家的空間利用的能力。

二樓是大家睡覺的地方，小時候的我跟我可愛的父母一起在同一間寢室，地板原本是日式榻榻米，因為不好清洗後來又改成木板，小時候的我就是睡在地板上，這可方便拉，連尿床都只要一條抹布就搞定了，我的父母就睡在旁邊的木床上，床下面有一個空間的，我常常早上是在床下起床的。
對了對了，我們還有一個小陽台，小小的、石造的小陽台，功用呢？是拿來曬衣服的，不過這也是一個小朋友的樂園，我們常常結伴在小陽臺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當然頑皮的我也會惡作劇的對著下面的行人吐吐口水拉、撥水拉….還好都沒被逮到過….

二樓也是我姊姊們的閨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入夜後，我們家的蟑螂大隊會大舉出動辦運動會，在小小的房間裡飛來飛去，因為數量太多，偶爾會有空中撞機或是姊姊起床後發現自己無意間結束了某隻不長眼也想上床睡覺的小強弟弟，這可能也是造成我耍寶姊姊未來的””蟑螂恐懼症””的原因。

二樓還有一個老媽每天辛苦洗衣服的小小空間，燈光永遠是昏暗而不明的。
旁邊是我們家的克難書房，三張小小的書桌卻有五個小孩….
我家還有個小小的閣樓，裡面住著我們家另一個小壯丁，他可是我們家唯一有自己房間的幸運兒呢！

對啦，有一件事一定要提提。
我們的可愛老家是不耐雨的，每次下很大雨時，可以發現到屋外的人和屋裡的人都要撐著傘的奇景喔，對於小朋友來說、對於喜歡下雨的我來說有哪件事有比在屋裡可以淋雨、玩水來的興奮的呢…..

這些記憶隨著慢慢長大、隨著老家改建成鋼筋水泥建築而被慢慢遺忘。
不過當我無意間想起，總讓我開心不已。

小時候家裡的環境比較不富裕。
對於物質的享受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家裡最小的我更是明顯。
小學的我穿的是大哥留下來的制服、姊姊留下來的書包。
玩具呢？可都是我千辛萬苦從四處各地檢回來的。
有斷頭的小玩偶、少了一隻腳的長頸鹿、臉黑黑的超人和無數個彈珠。
連月餅禮盒中的五顏六色包裝鬚鬚都被我當作寶一樣收藏著。
這一切總總都不能影響我愛玩耍的心。

記的小時候有一種遊戲總是讓我又愛又恨。
玩法是這樣的：一群人推一個倒楣的人作鬼，要蒙著眼從一數到100，其他的人要把自己的一隻拖鞋藏起來讓鬼去找，找到的人就要當下次的鬼。
印象中我藏的很少很少被找到。
因為我總是把自己的鞋子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總是加上自己無窮的創意和想像。
可是麻煩來了，就是自己藏的太好了，在加上自己可能患有幼年癡呆症，總是會忘記自己的鞋子藏的地方，找不到就會越急，越急就會越想不起找不到，有好幾次是哭著回家求救，一家大小總動員去找尋我的拖鞋。
就看到夕陽下，好幾個人在找尋一隻拖鞋….
找不到回家當然少不了一頓我老媽衣架愛的親親。
有一次我好不容易說服我那搞笑的三姐一起跟我玩這個好玩的遊戲。
就在我又找不到自己的拖鞋時，急的快哭的時候，我姐一直安慰我、幫我找，好不容易在一個破花盆底下找到我的鞋子，終於露出笑容，姐弟兩個人開心的笑著。
「疑…..！！」我姐說話了「我的鞋子呢！」

結果那天我們全家出動找的不是我的鞋子，而是被我拖下水的三姐。
也因為這樣，我們被我老媽嚴格禁止在從事這麼危險的遊戲….
因為我老媽受不了一直幫我買新的拖鞋了…..